他举起酒杯:“来,趁得月色明嶛,与君共尽一杯。”
案上放着一袋牛皮酒囊,在她面前还摆着一只玉杯,斟满欲泄,不多说,自然都是赵胜带来的事物。
虽则这时的酒水度数极低,不容易喝醉,但吕纬纬平常也不都不怎么喝的,生怕是酒后迷糊。不过,既然平原君亲自开声邀请,怎能不喝?
只得托起来,象征怔的啜了一口。放下杯子,见灯光的公子胜两眼迷离,正望着自己似笑非笑。这样烛影朦胧下,窗台剪影,银衣灿若星晨,那倾城容颜是何等绝代风华,无以伦比的美。
顿时脸又是一热,清咳一记:“公子趁夜而来,想必不是只为了与吕某这等俗人赴予雅兴。不知有何可以为公子效劳之处?吕某定当一尽绵力而所为。”
公子胜斜斜的挑瞄她一眼,眸中水色氲然,七彩异呈,他轻笑道:“你只需坐着陪我喝酒,便已是足够。”
“既然如此。。。”吕纬纬将他酒杯斟满:“再过两天即是公子大婚,在下便这厢便先敬公子,祝你夫妻神仙眷侣,早生贵子。”
公子胜侧头望着她,举起手中的杯子,笑道:“该饮,该饮。”一仰而尽!
抛下杯子,望着她再斟,那玉手葱葱,粉红的指甲泛着淡淡的光润泽色,一时默默无言。
吕纬纬周身不自在,看他神情不象是喝酒醉后的神智不清,不知他怎么会突然半夜闯进自己房间?这种行径,别说是夜晚,就算是白天没得主人邀请就擅闯别人房间,都是极不礼貌检点的。以平原君这等翩翩君子,怎么会做这等出格的事?
遑论平常与他接触不算多,两人还算不上是关系熟络的熟人朋友。
“魏国公主端庄贵气,娴贤品雅,与公子胜是十分登对的良人那。想必不久定将为赵王族开枝散叶,子孙繁茂”吕纬纬只得无话寻话的说。
公子胜望着她,嗤笑:“你见过她了?”
吕纬纬望着他贵相尊庄,不知怎地,不敢撒谎,点头道:“是的。我想公子胜既然大婚,不如趁早好巴结这位夫人,日后府上也可关照小的一点生意。”
公子胜料想不到她这么坦诚,说道:“你倒是直白得很。”
“这个自然,魏姬日后贵为主母,府中上下开支管理皆是她当家,我这个做生意的,怎么会不懂得提前做足功夫。”
“你在我大婚之前,偷偷的去见我未过门的妻子,这等礼法不当的行为,难道就不怕我生气?”
“魏姬尚没嫁,依的是魏国之俗法,我受她所邀,若然不去,那就更加以礼不周。况且我知公子为人大量大度,能理解我们这种小商人为挣家糊口的努力,不会与我为难。”
公子胜嘿嘿冷笑:“你那天跟她说的什么妾妻争宠不和,却又是什么意思?”
吕纬纬微吃了一惊,很快就冷静下来:“我们也只不过是谈了一些家常闲话,不敢作公子所想。”
“是吗?”公子胜拖长声线,附身过来,声嗓一下压低了许多:“我还以为,我是比较了解你的。”
微熏的酒气带着淡淡的男人气息,拂动起耳际那几缕细发,麻麻痒痒的带来一阵悸动,引起脸上燥热阵阵,身体顿时僵硬了。
“嗯?”赵胜望着她衣领后玉项晶莹浑润,又一道气息缓缓的轻喷了过去。
吕纬纬微一凛,不敢多作细想:“公子身边美眷如云,夫人既要关心也是再平常不过。”她一句话将自己挑弄是非的推得干干净净,不着留迹。
公子胜退坐回原位,眼望着她,手指不住的抚弄着玉杯,过了一会才说道:“嗯,这份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。只是过虑了些。”
他自斟了一杯:“我这样的人,怎么教人不多生心呢?”
吕纬纬望着他,壮胆道:“公子既是大婚,之前那些风花雪月或是该收拾起一来,用心一意来待夫人方为好。”
公子胜并不理她,自顾自的喝了几杯酒,说道:“你知道吗,魏姬在我印象中一直是那拖着鼻涕的小女孩。可万料不到当年的小娃娃,竟然做了我的妻。喂,我记得你四年前,似乎也差不多模样。”
“公子你醉了。”吕纬纬心想,我四年前怎么可能拖着鼻涕?公子醉得利害了。
“哦,对,我是有些糊涂了。哎,那会儿你雪玉雕成一般的人儿,在大树下安安静静的坐着,气质清新脱俗,令人一见便是心喜,哪象得如今,越长越是。。。。”他突然伸手在她脸上轻轻的捏了一把:“今远不如昔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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