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，天微凉。
无风，无雨，无云。
鸡啼鸟鸣，草木倒是生长的自在。
左又站在后院，闭着眼，似是睡着了一样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一片叶子飘然而落，将要落在左又的头顶，却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摘了去，丢到了一旁。
忽地，他睁开了眸子，一股无形的气流随之四散开来，吹的周围的枝丫随之摇曳。
长长的呼出浊气，反复三次。
“出来吧。“左又轻笑，对着房门招了招手。
阿九推开门，有些不太自在的走了出来。
这个家伙是有透视眼吗？怎么会知道他在门后。
“怎么每次你都能发现我？”阿九不解的问。
“自然是用了神通。“左又的神情很是得意。
阿九努了努嘴，没说话。
左又就这样看着阿九，亦是不语。
气氛瞬间变得尴尬。
阿九站了良久，目光却不住地落向左又，内心似是极为挣扎，眼中犹豫慢慢变得坚定起来。
“我想习武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想你教我习武。”
“哦？“左又神色微恙，诧异的望向他。
“你能教我吗？”阿九有些执拗的望向左又，甚是希冀。
“不能。”哪知左又的回答更为干脆。
“为什么？“阿九不甘道。
“你可做好了杀人的准备？“左又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，大声问道。
阿九身子抖了抖，抿嘴不语。
“你又可做好赴死的准备？”左又再次开口问道。
阿九的拳头紧握。
这话是刚见到阿九时候问他的。
“我没有做好杀人的准备，更没有赴死的想法。“良久之后，阿九终于开口道。
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，一副颓然的模样。
说着，阿九的眼眸里似是燃烧着火焰，目光灼灼的看向左又说，“我想学武功，不是为了杀人，也不是为了赴死，而是为了保护。“
他想要保护之人不必多少。我不想杀人，也不想死去。”
“守护，有时需会杀人，更是会死。”左又的气场突然间变得强大，就像是一方天险，难以逾越。
“你真的想好了吗？”
左又居高临下的望着阿九，在这一刻，似是要将阿九看穿。
“我只想佑我亲人平安。”阿九沉吟良久才道，“若是因此杀人便杀了，死了便死了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，阿九语气很平静，不见波澜。
“一招学武，踏步江湖。无论是道者，军人亦或是佣兵，便步入刀光剑影的世界。“左又冷声说，”你所要面对的事物和其中的凶险，你想象不到。”
“是妖族的威胁吗？“阿九问道。
左又思虑片刻，点了点头，随即又摇头。
“异族其心险恶，人心亦同险恶。”
“我不怕。”阿九深吸一口气，“教我武功。”
“你会后悔的。”
“不悔。“阿九斩钉截铁道，”绝不悔。“
听到阿九的话，左又笑了。
这个执拗的劲儿，还真是像极了他。
“我很想知道，你为什么让我教你武功。”左又问道。
“因为你强。”阿九可是
阿九给出的回答让左又很是受用。
“我可以教你，不过得问问你姐……”左又托腮思考道。
“不能让她知道。”阿九急忙说道，随即神色有些落寞，“她每天照顾我已经很累了，不想她为我担心。”
左又望了一眼楼上位置，拍了拍阿九得肩膀，“跟我来。”